075 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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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重整旗鼓
趙陽澈絲毫不顧及臉上的疼痛，因為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被哥 哥拋棄更讓人心痛的了。
“你瘋了！”
阮梨纖瘦的手腕翻動，抗拒著推搡，不願跟著他一起發瘋。
“哥 哥，我好喜歡你……你不能不理我……”
嬌艷欲滴的玫瑰花被無情丟棄在地上，絲絨一般的花瓣上已經沾染了塵土，讓那高貴的紅色變得泥濘不堪。
趙陽澈不想和那束玫瑰一樣，就算看起來再美麗，沒有人欣賞，也是無用的垃圾。
阮梨擡腳狠狠踩到了地上的玫瑰。
他穿著拖鞋，玫瑰的花葉帶著濕涼的觸感。
莖枝上的小刺已經被趙陽澈細致地剔除幹凈，完全不會割傷他的腳。
“我不喜歡你……”
他眉眼再也不覆溫柔的兄長模樣，嘴中吐出冰冷徹骨的話語，完全拒絕了趙陽澈，一點餘地不留。
高傲的玫瑰花被人碾作塵，就像他捧著一腔真心被阮梨拒之門外……
“哥 哥……”
趙陽澈眸中閃過一絲哀求，渾身都在顫抖著，無助看著眼前的神明給他下達最終審判。
阮梨甩開他，只留給他一個漠漠的背影。
“砰”的一聲關緊房門，將趙陽澈當做空氣。
趙陽澈僵硬地留在原地，眼淚還在簌簌往下掉，他心如死灰，仿佛自己心中的支柱都絕望到崩塌。
灰蒙蒙的天空布滿厚重的雲翳，將整個世界都籠罩上一層暗淡的紗。
點點涼雨灑落，趙陽澈又長又翹的睫毛上掛滿水珠，他一動不動地站立著，仿佛已經喪失了行動的能力。
“完了……”
“我完了……”
他喃喃自語道，心中覆雜的情緒交織，像是無盡潮水淹沒了他的口鼻。
雨絲再微弱，待久了也能濕透衣裳。
趙陽澈此刻像個落湯雞，栗色的短發此時被雨水打成一捋一捋的，他蹲下身子，撿起被那人棄之如敝履的玫瑰花。
有些花瓣被阮梨一腳踩進了泥土裏，趙陽澈動作輕柔地挖開土壤，努力保持花瓣的完整性。
明明哥 哥之前很喜歡玫瑰的……
原來，喜歡的保質期這麽短暫的嗎？
阮梨站在二樓的窗前，拉開窗簾的一角，看著那個還沒有離開的少年。
雨水把小狗的毛毛全都打濕，他的眼眶紅紅的，鼻尖紅紅的，看著分外可憐。
好像是一只被收養的流浪狗再次被遺棄了……
阮梨緊緊蹙著眉頭，紅潤的嘴巴抿著，雙手握拳，腦中的小人在打架。
小天使：趕緊讓趙陽澈躲雨，不要再撿玫瑰花了，這樣下去他說不定會生病！
小惡魔：就該讓他長長記性，拒絕就要一次性快！準！狠！要不然下次他還有期待怎麽辦！
他長長的眼睫低垂，眸子中也閃爍著痛惜的水光。
眼瞅著趙陽澈撿拾幹凈玫瑰花，好像要擡頭往上看，阮梨立刻拉好窗簾。
他坐到地板上，雙手環膝抱住自己，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讓他腦中亂糟糟的。
他的頭微垂，把臉埋進膝蓋中，睡袍無聲中被暈開一陣滾熱的濕意。
不要再喜歡我了，拜托了……
……
程信風接連幾天都再也沒找過阮梨。
直到調查隊的人回來交上任務，他甚至都沒出現在基地裏。
別墅的地板上，一瓶又一瓶的酒瓶子七零八落地散開。
窗戶死死關著，濃重的酒味混雜著惡臭的味道，讓來人忍不住皺皺鼻子。
程信風就在地板上慵懶地躺倒，身上的衣服依舊血跡斑駁，根本沒換過。
門被打開後的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禁不住擡手遮住眼睛，暴戾地脾氣發作，瞬間丟去鋒利的刀刃，直沖對方眉心。
“嘖，年輕人脾氣真是暴躁。”
雷首長身上閃爍著紫色電光，將風刃化解，嘴上不饒人地嘟嘟囔囔。
雖然他來之前有了一點思想準備，但真見到程信風這副頹廢的模樣，他還是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
“聽你們隊的人說，整個變異蒼鷹的窩都被你一人屠幹凈了。”
雷首長想到這家夥強大的武力值，心中不禁與有榮焉。
程信風是他最看好的小輩，重情義，有手段，他一直都將他當做繼承人培養。誰知道現在竟然為異植變成了這個德行。
早知道不如當時直接拍板把那株異植給程信風了……
程信風見到首長，從地上坐起來，身板還是彎曲著，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怕什麽，想要的東西還搶不過來？”
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滿臉胡子拉碴，頭發亂成雞窩，身上全是酒臭味和血腥臭味，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
“沒用的……”
程信風沙啞著嗓音回應，他盤腿坐著，兩只胳膊耷拉著，仿佛已經喪失一切欲望。
雷霆軍翻了個白眼，雖然兩鬢花白，看起來卻比現在的程信風更神采奕奕。
“是不是埋怨我呢？當時提議讓你和靳斯年共有異植是我不對。”
程信風聞言，新仇舊帳翻滾在心間，陰沈沈看了他一眼。
“還有那個二隊的趙陽澈，是整個基地唯一的空間系異能者，而且他自己還開發了異能，竟然可以利用空間錯位瞬間消滅大批變異生物。”
雷首長邊說邊忍不住咋舌，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的武力值都在飛速成長。
“多趙陽澈一個人，整個基地的安全性都會大大提升。”
程信風冷冷地哼了一聲，根本不接他的話茬。
雷霆軍揉揉眉心，“你這麽多年沒契約異植不也過來了嗎？這麽不在意人才，以後管理基地可怎麽辦？想要坐穩那個位置必然是要舍棄一些東西的……”
“我不要。”
程信風打斷雷霆軍的話，語氣冰冷又肅殺。
聽到趙陽澈這個名字，他的眼神愈加狠戾，漆黑的眸子裏翻滾著殺意。
“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既然已經契約了，異植就只能是我的……其他人想搶走，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雷霆軍聽的滿心火大，瞧瞧這話，跟他還耍橫了，一點都不如小時候可愛。
“是麽……”他呵呵兩聲，“那某人怎麽只會喝成個醉漢啊？”
程信風轉頭死死盯著雷霆軍，他沒對趙陽澈下手的原因還不明顯嗎？
要不是考慮到這個糟老頭子，趙陽澈早就被他大卸八塊，死無葬身之地了，還容得他蹦噠？
雷霆軍也閉嘴了，深深嘆口氣，要是那異植能分成三份多好……
“上次他唱歌的時候，全基地的異能者精神海都被梳理過了。”
“我想讓他幫忙錄音，在基地裏播放。”
“你倆不是鬧掰了嗎，整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哄哄……”
他一邊說著計劃，一邊看著程信風的變化。
果不其然，一提到阮梨，他的坐姿都端正了幾分，別別扭扭地擡著頭，好像想要保持自己的驕傲。
程信風長久沈默不出聲，雷霆軍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你要是為難，我找靳斯年看看，畢竟人家還會彈吉他……”
“不用了！”
程信風又急又快地打斷他的話，抿抿嘴巴，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死人樣，身板卻挺得筆直。
“我可以完成任務。”
他說完，沖著門口擺擺手，示意雷霆軍沒事就趕緊走。
雷首長：……這小子是懂卸磨殺驢的。
……
自從上次和阮梨分開，程信風一直沒有找到借口回去找他，他想阮梨想得天天哭。
晚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只能通過酒精麻痹心智。
程信風經常一只腳快要踏出門外，卻又克制著收回來。
他喝酒喝的分不清晝夜，又哭又笑，渾渾噩噩地像一攤爛泥躺在地上。
他走的那麽決絕，阮梨再見到他會是什麽反應？
會不會他根本不想見到他？
會不會覺得他賤得像條狗一樣？
可是他明明就是一條扒著骨頭不放的狗啊，就算耍脾氣也不敢對著主人。
連著幾天沒有見到主人，程信風滿心以為阮梨要拋棄他，可悲的自尊心讓他想湊上去又不敢，覺得自己連搖尾乞憐的資格都沒了。
現在一個能接近阮梨的機會突然從天而降，幸福快把他砸暈了，他甚至只能怔怔呆楞著，反應不過來。
等雷霆軍走了，他才慢慢從地板上爬起來，找到衛生間的位置，從鏡子裏看到自己有多麽狼狽。
眼睛裏一片猩紅的血絲，粗礪的胡子茬從腮邊長到下巴，卡其色的工裝衣甚至已經看不清原色。
他邋遢地像一個流浪漢……
轉過頭去，屋子裏的家具散落一地。
沙發的棉絮都跑出來了，他神志不清撒酒瘋的時候差點把整個房間都毀掉。
這時候，程信風才對身邊的一切恢覆了實感……
原來這麽多天，他一直都是如此頹廢萎靡……
……
程信風終於洗個幹凈的熱水澡，收拾好一切，心中的事情了結，一瞬間就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睡吧，睡吧……
等醒來他就可以去找阮梨了……
睡夢中的程信風嘴角微微上翹，終於又能靠近阮梨了，他這次說什麽都不會放手。
就算趙陽澈和阮梨關系好又怎麽樣，幹什麽都有個先來後到，明明他才是將阮梨帶回基地的人！
他是正宮他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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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澈絲毫不顧及臉上的疼痛，因為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被哥 哥拋棄更讓人心痛的了。
“你瘋了！”
阮梨纖瘦的手腕翻動，抗拒著推搡，不願跟著他一起發瘋。
“哥 哥，我好喜歡你……你不能不理我……”
嬌艷欲滴的玫瑰花被無情丟棄在地上，絲絨一般的花瓣上已經沾染了塵土，讓那高貴的紅色變得泥濘不堪。
趙陽澈不想和那束玫瑰一樣，就算看起來再美麗，沒有人欣賞，也是無用的垃圾。
阮梨擡腳狠狠踩到了地上的玫瑰。
他穿著拖鞋，玫瑰的花葉帶著濕涼的觸感。
莖枝上的小刺已經被趙陽澈細致地剔除幹凈，完全不會割傷他的腳。
“我不喜歡你……”
他眉眼再也不覆溫柔的兄長模樣，嘴中吐出冰冷徹骨的話語，完全拒絕了趙陽澈，一點餘地不留。
高傲的玫瑰花被人碾作塵，就像他捧著一腔真心被阮梨拒之門外……
“哥 哥……”
趙陽澈眸中閃過一絲哀求，渾身都在顫抖著，無助看著眼前的神明給他下達最終審判。
阮梨甩開他，只留給他一個漠漠的背影。
“砰”的一聲關緊房門，將趙陽澈當做空氣。
趙陽澈僵硬地留在原地，眼淚還在簌簌往下掉，他心如死灰，仿佛自己心中的支柱都絕望到崩塌。
灰蒙蒙的天空布滿厚重的雲翳，將整個世界都籠罩上一層暗淡的紗。
點點涼雨灑落，趙陽澈又長又翹的睫毛上掛滿水珠，他一動不動地站立著，仿佛已經喪失了行動的能力。
“完了……”
“我完了……”
他喃喃自語道，心中覆雜的情緒交織，像是無盡潮水淹沒了他的口鼻。
雨絲再微弱，待久了也能濕透衣裳。
趙陽澈此刻像個落湯雞，栗色的短發此時被雨水打成一捋一捋的，他蹲下身子，撿起被那人棄之如敝履的玫瑰花。
有些花瓣被阮梨一腳踩進了泥土裏，趙陽澈動作輕柔地挖開土壤，努力保持花瓣的完整性。
明明哥 哥之前很喜歡玫瑰的……
原來，喜歡的保質期這麽短暫的嗎？
阮梨站在二樓的窗前，拉開窗簾的一角，看著那個還沒有離開的少年。
雨水把小狗的毛毛全都打濕，他的眼眶紅紅的，鼻尖紅紅的，看著分外可憐。
好像是一只被收養的流浪狗再次被遺棄了……
阮梨緊緊蹙著眉頭，紅潤的嘴巴抿著，雙手握拳，腦中的小人在打架。
小天使：趕緊讓趙陽澈躲雨，不要再撿玫瑰花了，這樣下去他說不定會生病！
小惡魔：就該讓他長長記性，拒絕就要一次性快！準！狠！要不然下次他還有期待怎麽辦！
他長長的眼睫低垂，眸子中也閃爍著痛惜的水光。
眼瞅著趙陽澈撿拾幹凈玫瑰花，好像要擡頭往上看，阮梨立刻拉好窗簾。
他坐到地板上，雙手環膝抱住自己，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讓他腦中亂糟糟的。
他的頭微垂，把臉埋進膝蓋中，睡袍無聲中被暈開一陣滾熱的濕意。
不要再喜歡我了，拜托了……
……
程信風接連幾天都再也沒找過阮梨。
直到調查隊的人回來交上任務，他甚至都沒出現在基地裏。
別墅的地板上，一瓶又一瓶的酒瓶子七零八落地散開。
窗戶死死關著，濃重的酒味混雜著惡臭的味道，讓來人忍不住皺皺鼻子。
程信風就在地板上慵懶地躺倒，身上的衣服依舊血跡斑駁，根本沒換過。
門被打開後的亮光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禁不住擡手遮住眼睛，暴戾地脾氣發作，瞬間丟去鋒利的刀刃，直沖對方眉心。
“嘖，年輕人脾氣真是暴躁。”
雷首長身上閃爍著紫色電光，將風刃化解，嘴上不饒人地嘟嘟囔囔。
雖然他來之前有了一點思想準備，但真見到程信風這副頹廢的模樣，他還是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
“聽你們隊的人說，整個變異蒼鷹的窩都被你一人屠幹凈了。”
雷首長想到這家夥強大的武力值，心中不禁與有榮焉。
程信風是他最看好的小輩，重情義，有手段，他一直都將他當做繼承人培養。誰知道現在竟然為異植變成了這個德行。
早知道不如當時直接拍板把那株異植給程信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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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麽，想要的東西還搶不過來？”
他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滿臉胡子拉碴，頭發亂成雞窩，身上全是酒臭味和血腥臭味，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
“沒用的……”
程信風沙啞著嗓音回應，他盤腿坐著，兩只胳膊耷拉著，仿佛已經喪失一切欲望。
雷霆軍翻了個白眼，雖然兩鬢花白，看起來卻比現在的程信風更神采奕奕。
“是不是埋怨我呢？當時提議讓你和靳斯年共有異植是我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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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二隊的趙陽澈，是整個基地唯一的空間系異能者，而且他自己還開發了異能，竟然可以利用空間錯位瞬間消滅大批變異生物。”
雷首長邊說邊忍不住咋舌，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的武力值都在飛速成長。
“多趙陽澈一個人，整個基地的安全性都會大大提升。”
程信風冷冷地哼了一聲，根本不接他的話茬。
雷霆軍揉揉眉心，“你這麽多年沒契約異植不也過來了嗎？這麽不在意人才，以後管理基地可怎麽辦？想要坐穩那個位置必然是要舍棄一些東西的……”
“我不要。”
程信風打斷雷霆軍的話，語氣冰冷又肅殺。
聽到趙陽澈這個名字，他的眼神愈加狠戾，漆黑的眸子裏翻滾著殺意。
“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既然已經契約了，異植就只能是我的……其他人想搶走，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雷霆軍聽的滿心火大，瞧瞧這話，跟他還耍橫了，一點都不如小時候可愛。
“是麽……”他呵呵兩聲，“那某人怎麽只會喝成個醉漢啊？”
程信風轉頭死死盯著雷霆軍，他沒對趙陽澈下手的原因還不明顯嗎？
要不是考慮到這個糟老頭子，趙陽澈早就被他大卸八塊，死無葬身之地了，還容得他蹦噠？
雷霆軍也閉嘴了，深深嘆口氣，要是那異植能分成三份多好……
“上次他唱歌的時候，全基地的異能者精神海都被梳理過了。”
“我想讓他幫忙錄音，在基地裏播放。”
“你倆不是鬧掰了嗎，整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哄哄……”
他一邊說著計劃，一邊看著程信風的變化。
果不其然，一提到阮梨，他的坐姿都端正了幾分，別別扭扭地擡著頭，好像想要保持自己的驕傲。
程信風長久沈默不出聲，雷霆軍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你要是為難，我找靳斯年看看，畢竟人家還會彈吉他……”
“不用了！”
程信風又急又快地打斷他的話，抿抿嘴巴，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死人樣，身板卻挺得筆直。
“我可以完成任務。”
他說完，沖著門口擺擺手，示意雷霆軍沒事就趕緊走。
雷首長：……這小子是懂卸磨殺驢的。
……
自從上次和阮梨分開，程信風一直沒有找到借口回去找他，他想阮梨想得天天哭。
晚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只能通過酒精麻痹心智。
程信風經常一只腳快要踏出門外，卻又克制著收回來。
他喝酒喝的分不清晝夜，又哭又笑，渾渾噩噩地像一攤爛泥躺在地上。
他走的那麽決絕，阮梨再見到他會是什麽反應？
會不會他根本不想見到他？
會不會覺得他賤得像條狗一樣？
可是他明明就是一條扒著骨頭不放的狗啊，就算耍脾氣也不敢對著主人。
連著幾天沒有見到主人，程信風滿心以為阮梨要拋棄他，可悲的自尊心讓他想湊上去又不敢，覺得自己連搖尾乞憐的資格都沒了。
現在一個能接近阮梨的機會突然從天而降，幸福快把他砸暈了，他甚至只能怔怔呆楞著，反應不過來。
等雷霆軍走了，他才慢慢從地板上爬起來，找到衛生間的位置，從鏡子裏看到自己有多麽狼狽。
眼睛裏一片猩紅的血絲，粗礪的胡子茬從腮邊長到下巴，卡其色的工裝衣甚至已經看不清原色。
他邋遢地像一個流浪漢……
轉過頭去，屋子裏的家具散落一地。
沙發的棉絮都跑出來了，他神志不清撒酒瘋的時候差點把整個房間都毀掉。
這時候，程信風才對身邊的一切恢覆了實感……
原來這麽多天，他一直都是如此頹廢萎靡……
……
程信風終於洗個幹凈的熱水澡，收拾好一切，心中的事情了結，一瞬間就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睡吧，睡吧……
等醒來他就可以去找阮梨了……
睡夢中的程信風嘴角微微上翹，終於又能靠近阮梨了，他這次說什麽都不會放手。
就算趙陽澈和阮梨關系好又怎麽樣，幹什麽都有個先來後到，明明他才是將阮梨帶回基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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